郭长龙
“不求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。”“我不会要求你对我有任何承诺。”这些话,是时下前卫的非常男女对婚外情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。对他们来说,恋情已超越了世俗的一切,它只是一种感觉,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依附。几乎所有的婚外情人都会或多或少地亮明这种观点。但事实是这样吗?如果你真的上了婚外恋这条航船,就会感到事情不像嘴里说的那么简单了,用请神容易送神难来概括这种感情最贴切不过。
《让爱作主》中的娄嘉仪一开始对耿林也是这么说的:我不需要你任何承诺。但后来呢,娄嘉仪不是日思夜盼地等待着耿林离婚,然后他们再走向婚姻的殿堂吗?想必曹诗睿对王书也是这么说的,但曹在王书死后却为钱闹到了公司。这很容易让人想起阿拉伯的一则故事:帐篷外的骆驼恳请主人允许它把头伸进去暖和一下,然后是脖子,然后是身躯,最后竟一脚把主人踢了出来。婚外恋的主人公虽然不至于这么惨,但随着感情的升级,对方的要求也会水涨船高,步步紧逼。天上不会掉下馅饼,世上也不会有免费的午餐,婚姻、名分仍是婚外情人们最终所要的东西。没名没分,世俗不予认同,法律不予认可,谁能在幕后躲一辈子呢?成龙有名有钱吧?他的情人不照样憋不住了,从幕后蹦到了台前,当然还抱着成龙大哥的儿子。到一定程度,名气、金钱都摆不平名分,分身乏术的普通人又有什么高招儿呢?说不定到那时,骑虎难下、进退两难、焦头烂额、心力交瘁等种种难堪的难受的感觉会像夏天黄昏的蚊子一样,盘旋在你的头顶,挥之不去。先前苦心经营的种种美好情愫也犹如冰雪雕成的艺术品,在世俗舆论的烘烤曝晒下变得面目全非,甚至无影无踪。
婚外情很像婚姻田地里的杂草,正如农民所言,不长草的地方不长庄稼,犹如无情便无爱,无爱便无婚姻。但长庄稼的地方绝不是为了让它长草。舆论法律就是运作于田间的锄头。不能奢求田间没有一棵杂草,但杂草疯长,淹没庄稼,就得予以限制清除。也许有人希望锄头清理的是庄稼而不是草,比如说退耕还草,那你就得一要舆论导向掉头,二要国家修改法律———够呛,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