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后出嫁

 

   [画外音] 汉高祖刘邦的正妻吕后，是中国第一个独揽国家大权的女人，吕后可以说兼有武则天和慈禧的作为，因为她在儿子惠帝在位期间，整整七年都和慈禧一样“垂帘听政”。等到惠帝去世，她就与武则天一样，直接操纵朝政八年。司马迁对吕后的评价是“为人刚毅。”辅佐刘邦平天下，诛杀功臣，吕后出力最大，这里显示出了吕后心狠手辣的本色。因此在人们印象中，吕后就是一个权利欲很强的恶毒女人。那么早年的吕后是怎样一个人呢？吕后与刘邦的千里姻缘又是如何促成的呢？河南大学王立群教授为您精彩讲述系列节目《汉代风云人物·吕后》之《吕后出嫁》。

    吕后在中国历史上，是个非常独特的人物，首先她是中国母后临朝的创始人。在中国皇帝帝位的继承问题上，从来没有过母后临朝，吕后是创始者，而且对后代影响非常之大。所以我们今天一提起中国古代的三大女主，即汉代的吕后、唐代的武则天、清代的慈禧，都说吕后是开创者。但是，我们大家所知道的吕后，往往是说她后期比较凶狠、比较残暴。那么，吕后的早年，她的年轻时代是个什么样子呢？她的婚姻状况又是个什么样子呢？这对我们全面地了解吕后非常必要。

    吕后的原名叫吕雉，我们称她为吕后，是她在刘邦做了皇帝以后被封为皇后，才被人称之为吕后的。吕后的父亲叫吕公，历史上没有记载吕公的详细资料，只知道吕公是单父县人，也就是今天山东的单县。吕公有四个孩子：两个儿子，两个女儿；长子吕泽，次之吕释之，长女吕雉，次女吕媭。本来吕公一家是住在单父县，不是在刘邦生活的沛县，后来吕家在单父县遇到了棘手的事情，有了仇人，为了避仇，吕公就带着他的全家，从单父县老家来到了沛县，投奔了当地一个县令，因为这个县令是吕公的一个好朋友，刚来到的时候，就暂住在县令的家里。住了一段时间以后，吕公感觉沛县不错，就把家定居在沛县了。吕公客居县令家里，这在当时成了县里一件大事情，县令家里来了贵客，很多人都要来凑个热闹。县令就举行了一个大型酒宴，参加这个酒宴的都是当地的官员，还有一些豪绅，来的人比较多。酒宴上就作了一个规定，喝酒不是白喝的，是要拿钱的；拿钱够一千的，到堂上喝，不足一千的在堂下喝。刘邦这个时候也来了，不过他这时候还是个泗水亭长，他是没有带一个子儿就来了。刘邦来到这里时，他就报了一句话，说“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。”刘季是刘邦的原名，他原名就姓刘名季，他是家里排行比较靠后的。虽说“贺钱万”这个数目不少，实际上刘邦是一个钱没拿。当时负责在宴会上收钱的人，就是后来刘邦手下三杰之一的箫何。刘邦所说的“贺钱万”显然是个谎言，他这次来喝酒之所以敢说谎话，至少有两点他把握住了：第一，刘邦这个时候虽然只是个泗水亭长，官职很小，但是他对县里的这些官员从来不放在眼里，认为他们都是庸才，不如自己，所以，他敢于公开撒谎。第二，收钱的人是箫何，箫何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，本来箫何在县里的职位比刘邦高，但是箫何平时对刘邦特别照顾。刘邦未做亭长之前，箫何对他就很照顾，做了亭长之后，对他就更加照顾了。比如说，刘邦作为亭长有一项职责，就是他经常要押送一些服劳役的人到秦朝的都城咸阳去，这是一个苦差事。刘邦每次出远门的时候，县里的人都会给他送一些钱，而箫何送钱比一般人都要多送差不多一倍。这次来喝酒，正因为是箫何在收钱，所以刘邦尽管放心大胆地说谎，箫何肯定不会揭穿他的底牌。箫何这样做是为了什么？我想大概有两点原因：一点是箫何对刘邦的器重；另一点，箫何对刘邦也是一种安抚。因为像刘邦这种人，他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，在官场上他也是那种很能折腾的人，所以萧何对刘邦表示了格外的友好。

   [画外音] 刘邦当泗水亭长的时候，可以说是一个到处混吃混喝的人，连县长宴请贵客的酒宴他都不放过。这显示出了刘邦生性大大咧咧，人缘好。他身边的人也好像都习惯了他这种行为，都见怪不怪了。可是刘邦的这种气势引起了这次宴会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的关注。那么，这个人是谁呢？他为什么要如此关注刘邦呢？

    刘邦的“贺钱万”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大了，所以他这个话一张口，就引起了这次酒宴中的一个人物的注意，就是吕后（当时叫吕雉）的父亲吕公。吕公感到很惊讶，因为这次酒宴有规定，满一千钱的就算是贵客了，刘邦出口报的就是一万，远远超出了规定。另外，来的人比刘邦有钱的多的是，比刘邦职位高的人也多得多，但都没有拿出很多钱，而刘邦出手就是一万，这也是不得了的。秦朝的县令一年的年俸也不过几千钱，一个做亭长的，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上千。可是，刘邦张口就是“贺钱万”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谎言。我们中国有一个成语，说说谎的人叫“大言不惭”，这个“贺钱万”大言，展示的是说谎人的胆量，没有胆量的人是不敢大言的。史书记载，吕公听了这个大言后，第一个反应是大惊，一是惊，二是起，三是迎，而且一直迎到门口。吕公的这个表现，充分表明他是很欣赏刘邦的。吕公不但欣赏刘邦的胆量，更欣赏在他这胆量的后面，还潜在着一个政治家的素质。刘邦作为一个日后的政治家，在某些场合他需要作秀，他需要撒谎，他也完全能够做到大言。一般说谎的人，说了谎言他就心虚。我们知道现代西方有一种测谎仪，测谎仪为什么能测出一个人说谎呢？因为人的心虚会带来一系列生理上的变化，根据这个变化就可以测定出此人是不是说谎了。但是，拿现代测谎仪去测刘邦的“贺钱万”，也绝对测不出来，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于撒谎，撒谎成了一个惯性，而吕公恰恰是看出来了他大言的这一点。我们再讲那个不惭，刘邦说了个“贺钱万”后来到席上，史书记载他有两个动作，一个是坐上席，挑了个最尊贵的位置坐下来了，那理由是我比大家拿的钱多，就该坐这个位置；第二，在整个酒宴之上，史书记载了四个字，叫“狎辱诸客。”也就是在酒宴过程中，刘邦不但没有感到心虚，而且他是谈笑风生，不断拿着周围的人开涮，好像这请客是他请的，买单是他做的东。刘邦的大言已经不简单了，现在又做到了不惭，这让吕公是越看越喜欢，这整个儿一苗子啊，稍加雕琢的话将来准能成大气。吕公焉有不欣赏他之理？

   [画外音] 刘邦的一席大话，引起了县长贵客吕公的关注。其实刘邦只想说个谎，占个好位置混个饭吃，可是他说谎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气势得到了吕公的欣赏。这时候，非常了解刘邦的萧何害怕了，如果谎言被县长的贵宾吕公戳穿了，那么刘邦就真的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。于是萧何赶紧跟吕公解释说，刘邦爱说大话，很少能够办成事，您别太把他当回事了。但是吕公却不为之所动。那么吕公为什么如此看重刘邦呢？在吕公眼里，刘邦究竟有哪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呢？

    吕公有一个爱好是相面，他这个人特别迷信相面这一点，他一看刘邦，隆准而龙颜，美须髯，不得了。说刘邦这个人的长相，隆准是鼻梁高，龙颜是上颚比较突出，美须髯是胡子长得很漂亮，所以这个人面相非常好，一看就知道将来是一个大福大贵之人，不是个穷命相。这个人不但有胆量，还有一种潜在的政治家的素质。于是，吕公这就对刘邦另有心思了，开始给刘邦使眼色，让他酒后留下来不要走。刘邦当然很机灵，看到吕公使眼色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，但他已经明白，县令这个贵客对自己挺感兴趣的，他就一直留到最后。酒宴完了客人都走了以后，吕公就对刘邦说，我一生看了无数人的面相，唯独你的面相是最好。吕公说，我有一个女儿尚未出阁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，我愿意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。这个话一说，刘邦当然是乐不可支，本来这个酒就是混的，不但混了一顿酒，而且还混了一个老婆，岂不美哉！刘邦这时候多大岁数呢？按照我的估算，这个时候刘邦应当是43岁，43岁的泗水亭长还没有妻子，人家白送给他一顿酒，还白送给他一个妻子，刘邦当然是喜不自禁，连说这顿酒没白喝。吕公许诺了这门亲事回去后，他的夫人马上反对，夫人说了两点不同意：第一，你一直说你的女儿是富贵相，一定要嫁一个贵人，你今天怎么能把她许给一个泗水亭长刘季呢？第二，沛县县令是你的老朋友，对你有多好，咱们家在单父县呆不住才跑到沛县来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家给招待的。县令为他的儿子求婚你都不答应，你现在倒好，许给这么大年龄的一个泗水亭长。夫人坚决不同意。但是吕家实际上是吕公作主，吕公就对夫人说，“此非儿女子所知也。”此话要翻译成今天的话，就有点类似我们说的老娘们儿，这事不是你们老娘们儿所知道的。

    吕公答应了这场婚事以后，吕公的夫人表示了强烈的反对，而他们的女儿吕雉，没有提出任何疑义就答应了。这是一桩什么婚姻呢？双方是什么情况呢？刘邦是在什么年龄时候结婚的？史书没有记载，但是我们知道，刘邦生子的时候是46岁，他46岁得了一个儿子，这就是后来的汉惠帝刘盈，而在刘邦这个儿子的前面，他还有一个女儿，就是汉惠帝的姐姐鲁元公主，鲁元公主的出生年龄，我们大致上推定是在惠帝出生的前两年。如果按这样来推定的话，刘邦就是在44岁得到了他的女儿；如果说刘邦是在婚后一年生下女儿的话，那么刘邦的结婚年龄大体上应当是在43岁的时候。吕雉这个时候是多大年龄呢？史书也没有记载，但是我们可以从两件史实上做一个推定：第一，当吕雉的母亲提出反对意见时，她作了一个很强有力的对比，提出了反对的理由，是沛县县令向吕公求婚，吕公没有答应。沛县的县令地位很高，社会身份也高，他向吕公求婚，这就说明吕雉属于正常出阁，而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老姑娘。吕雉的母亲为何反对嫁给刘邦？如果说是自己的女儿长期没有出嫁，而成为母亲的一个心病的话，那么她早就同意这门婚事了。所以从县令的求婚，从吕母的反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，吕雉应属于正常出阁。作为正常出阁的汉代女子，她的年龄不应当超过20岁，而这个时候刘邦的年龄是43岁左右。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子，嫁给了一个43岁的中年男子，而且身份不过是一个泗水亭长，吕雉就完全遵从了父命，这说明她在未出阁之前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姑娘。

   [画外音] 这次酒宴后，温顺的吕雉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嫁给了刘邦，这对大言不惭的刘邦来说，可以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。如果说刘邦的年纪大一些吕雉也能勉强接受的话，但她万万没有想到，刘邦在娶她之前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当吕雉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，她又是如何做的呢？

    吕雉嫁到刘邦家里以后，一嫁到刘家就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，原因是刘邦在婚前有一个儿子，这个儿子叫刘肥。这个刘肥是怎么来的呢？《史记》跟《汉书》均有记载，《史记·齐悼惠王世家》记载说：“其母外妇也，曰曹氏。”《汉书·高五王传》记载说：“其母高祖微时，外妇也。”都说其母外妇也。这两段记载稍有差别，但提供了两个信息，什么叫外妇？就是没有婚姻关系的外遇之妇。也就是说刘肥是外遇之妇生的，他是一个非婚生的儿子，他的母亲姓曹，所以叫曹氏。刘邦先前有这么一个非婚生的儿子，后来是八个儿子。他跟吕雉生的儿子刘盈，我们叫做嫡长子；非婚生的儿子刘肥在前，我们叫他为庶长子。这可是给年轻的吕雉出了个大难题，不到20岁的姑娘嫁到刘家，首先面临的是人家有了一个儿子，这对一般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。于是就带来了一连串的麻烦问题。

    刘肥是什么时候出生的？我们现在根据史书的记载，只知道刘邦这个庶长子刘肥比他的嫡长子刘盈要年长，但无论是年长年幼，生早生晚，反正都有麻烦。生得早的是大儿子，如果是这样，吕雉还不到20岁就嫁给刘家，却要面对一个大儿子，这关系如何相处？更何况，第二年吕雉就生了自己的亲儿子刘盈，这又带来多少麻烦，一个是亲生的儿子，一个是非亲生的儿子，这就出现了一个做继母的能不能把一碗水端平的问题。经历过这种境况的人都会想像得到，对待自己亲生的恐怕看着什么都是好，哪怕缺点也是好的，而对非亲生的，总是觉得有一些别扭。吕雉她在未出嫁之前很简单，那时她就是个姑娘，只是做女儿，作为女儿来说，她只要听话、温顺就行了。但是吕雉嫁到刘家就成为了继母，于是，一切麻烦由此而生。刘肥是在谁家长大的？现在说法不一，有人说刘肥出生以后，是寄养在曹姓女子家长大的，这个没有史实根据。另一种可能性是刘肥就是在刘家长大的。无论刘肥是寄养在曹姓家，还是在刘家长大，虽然都有麻烦，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，吕雉跟刘肥的关系问题上，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风波，起码史书中没有吕雉怎么虐待他那个非亲生儿子刘肥的不良记录，应当说这个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。我们看到，吕雉作为女儿，是温顺听话的乖女；吕雉作为人妻，是善良贤惠的后母，这两个角色应当说她都完成得不错。史书还记载，吕雉有一天带着两个孩子去地里干活，忽然来了个老者向吕雉讨水喝，吕雉给了他水喝，还给他食物吃，这位老先生很感激，吃完了喝完了就给吕雉相面。老先生说，夫人可是个贵人之相。这一说吕雉也很相信，就赶快把她的儿子拉过来让这位老者看，老人看了又说了句话，说夫人的贵相是源于你的儿子，你儿子也是贵相。然后再拉着她的女儿来看，说她的女儿也是贵相。当然这个话可信不可信，可以作两方面看，一方面，老人吃了人家的，喝了人家的，总不能拣不好的说，这显然不合情理，肯定要说些好听的话，这是人之常情。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说，司马迁在记录这个事情的时候，听了后来人一些附会的话，因为后来刘邦做了皇帝，吕雉做了皇后、皇太后，他们的儿子也做了汉惠帝。后人在追记这个事情的时候，就有了一些溢美之词，附加上去了这些话，这种可能也有。但是不论怎么样，这件事情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，除了我们前面讲过吕雉的女儿和继母两种角色以外，吕雉还有一个角色就是家庭主妇，作为家庭主妇来说，她是恪守妇道，亲自下地种田，这反映了吕雉还有勤劳持家的一面。

   [画外音] 据史书记载，刘邦是一个好酒及色的人，好酒显示出刘邦整天不在家；好色表明刘邦对爱情不专一。俗话说：“嫁鸡随鸡，嫁狗随狗”，作为继母的吕雉也不得不面对现实，独自支撑这个家。可是天有不测风云，刘邦的一次草率举动，又给这个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，吕雉的人生也从此改变。这又是怎么回事呢？

    刘邦作为泗水亭长，他有一个重要的差事，就是要负责把服劳役的人押送到咸阳。他结婚以后，有一次就摊上这任务了。泗水亭长必须是一个文武兼有的角色，刘邦干的这个押送劳役的活确实很辛苦。秦代的劳役就更苦更累，还非常危险，很多服劳役的人一去无归，客死他乡，所以很多人一旦征集到服劳役都争相逃跑。刘邦这一次押劳役很不顺，尽管他面相好，这时候也不管用，他押送了一批劳役走到半道上，今天跑几个，明天跑几个，人是越走越人少，怎么管也管不住，一个人根本看不住这么多人，人们有各种机会可以跑掉。这对于一个亭长来说肯定有责任的，如果押送的劳役散了，要追究亭长的责任；如果人跑光了亭长肯定是死罪。刘邦一想，我辛辛苦苦地往咸阳赶，到最后人也是跑光。于是他走到丰县西边的大泽边时，对身边还剩余的人说：“公等皆去，吾亦从此适矣”（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）。你们都走吧，我也从此走了。意思是说，反正是不行了，你们各奔东西吧，我也是完不成这个任务了，我也得跑。刘邦这个话一说，反倒有十几个想跑的人不跑了，他们觉得这个亭长够意思，反而愿意跟着他。这也许是刘邦具有一种人格魅力的原因。然后刘邦等人就从江苏往河南方向走一段，就在现在河南的永城，这里有一座山叫芒砀山，刘邦一看也回不去了，到咸阳是死罪，现在把人放跑回去还是死罪，反正都是死罪，与其都是死罪，不如干脆在芒砀山落草为寇。此时他就下定决心什么也不顾了。当然这个事还不算了啊，你身为亭长押送劳役，不但看不住人还把人都放了，最后你也逃了。你刘邦不是逃了吗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，官府就把刘邦的妻子吕雉抓起来，关到监狱里去了。所以，吕雉作为妻子也做出了很大的牺牲。史书记载，吕雉坐牢还曾经受过虐待。我们知道，古今中外牢狱的生活总不会是那么愉快的，吕雉在牢狱中间也难免遇到有人虐待她。这时，蕲州有一个人叫任敖，这个人和刘邦原来的关系特别铁，他是一个狱卒，很照顾吕雉。任敖发现有人虐待吕雉，一怒之下把虐待吕雉的人给痛打了一顿，而且把那个人打伤了。至于吕雉后来是怎么放出来的，我们已无从考究，但是她作为妻子，为刘邦的事情入大狱，受过虐待，吃过苦，应该说她也有过重大的付出和牺牲。吕雉代夫入狱这件事情，她以后从来没有再提过，说明她还是有一定肚量，表现了她的任劳任怨，是比较深沉的一个人。我们这一集讲了吕雉的四个故事，相面成亲，表现了她的温顺听话；身为继母，表现了她的善良贤惠；亲自种田，显示了她的勤劳持家；而她代夫入狱，以后又绝口不提此事，又表现了她的深沉和任劳任怨。像这么一个人，应当说是符合我们传统文化中的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。但是，历史上有关吕雉私生活又有一些传闻，有的甚至于说得很难听，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？请看下集《一桩疑案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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