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接受郑厉公的领导。郑厉公派人去原繁府上,对他说:“傅瑕虽然杀子仪有功,但仍然对我有二
心,根据周朝的刑罚,我将他杀了。真正想要我回来而没有其他想法的,我都许诺其担任上大夫。我是真心实意想与伯父您共商兴国大计。但是我在外十多年,您也没给给我写过
一封信,通报过一点情况,现在我回来了,你又闭门不见,实在令人遗憾。”
郑厉公这十七年的流亡生涯没有白过,进步不小,对原繁的这番话说得有礼有节,恩威并重,颇有其父郑庄公遗风。
对付原繁这种有功而又不听招呼的老臣,一味采用威压甚至采取刑罚,肯定是大大的不妥,势必引起朝野议论,甚至动摇统治的根基;但如果一味采用怀柔的政策,这些老家伙肯
定倚老卖老,愈加不把国君放在眼里。刚柔并济、恩威并施、拉拢与恐吓相结合,才是最有效的手段。
回想郑厉公当年,如果有现在一半成熟,何至于采用雍纠的毛招,杀祭仲未遂而被逼出国呢?
原繁听到郑厉公的这番话,倒是一点也不含糊,反驳道:“我们家自先君桓公开始,就为郑国服务,不是只为某一朝、某一君服务。如果国家已经有主,而总是想着外面的人,难
道不更是有二心的表现吗?一日为君,则国内所有人无不为其臣,为臣无二心,乃自古以来的规矩,何况公子仪在位十四年,而阴谋迎立您回国的人,难道不是有二心吗?先君庄
公的儿子还有八人在世,如果个个都拿官爵来行贿,收买朝中大臣心怀二志,帮助自己登上国君的宝座,您又打算怎么办呢?我很想听听您的意见。”
郑厉公的问话狠,原繁的回答更狠。但是原繁没有给郑厉公找更多麻烦,等宫中的使者一走,找了根绳子,自缢而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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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厉公复国的第二年,也就是公元前679年春天,齐、宋、陈、卫、郑五国国君在卫国的鄄地会晤。这次会晤实际上是去年冬天会晤的延续,因为有周天子的代表单伯与会,《左传
》和《史记》均将这次会晤视为齐桓公称霸诸侯的开始。
国际合作组织既然建立起来了,就得做点事,体现一下组织的存在。齐桓公环顾四周,想给哪个国家找点茬,却发现大家这段时间都很老实,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去征讨谁。那
就“点指兵兵”吧,齐桓公的手指在地图上随便点了几下,最后落在一个叫郳的小国家上。
《春秋》记载,“宋人、齐人、邾人伐郳。”至于为什么伐郳,有一种解释,说郳国是宋国的附庸,背叛了宋国,所以齐桓公发动了齐、宋、邾三国联军为宋国讨伐郳国。这显然
是臆断,而且没有任何史实支撑这一臆断。
我的看法是,齐桓公在没事找事,就是想找个人欺负一下,体现一下自己的霸主地位。而宋国人充当了这次寻衅的急先锋,所以《春秋》将宋国列在了齐国的前面。
郑厉公大概也是持这种看法,他对齐桓公这种假借国际组织,恃强凌弱的作风很看不过眼。更有甚者,郑国也是这个国际组织中的一员,自己这么莫明其妙地被“代表”了,让他
感到十分恼火。所以,齐、宋、邾三国联军入侵郳国,他就派郑国的军队入侵宋国。
齐桓公对同盟国里的这位小弟弟窝里反的行为很不满意,于公元前678年夏天联合宋、卫两国,发兵攻打郑国。郑厉公当然不甘示弱,也尽起郑国之兵抵抗入侵。经历了管仲“作内
政而寄军令”整编的齐国军队果然不同凡响,但是郑厉公通过巧妙的用兵,抵消了联军在人数和战斗力上的优势,一连好几个月,双方都处于胶着状态。
战争如果拖下去,对谁都不利。
这个时候,一股突如其来的外力打破了这种力量平衡,其结果是攻防双方忽然息兵罢战,转而握手言和。
公元前678年秋天,楚文王率领大军进一步深入中原,讨伐天子脚下的郑国,理由是郑厉公重登君位,居然没有及时派使者向楚国通告。当时郑厉公正带郑国的主力部队与齐桓公作
战,因此楚军长驱直入,抵达了郑厉公经营多年的栎城。
消息传到齐桓公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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