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四个阶级,各个阶级均为世袭,不能互相转换。简单地说,父亲当农民,儿子必定是农民,孙子也是农民,代代相传,不
可变更。根据这一阶级划分,再将全国分为二十一个乡,士居十五乡,工居三乡,商居三乡。其中十五个士乡,国君自统五乡,国、高两大家族各统五乡。
齐桓公听到这里,已经入味,兴致勃勃地问:“如果那样做,我就可以号令诸侯了?”齐桓的兴趣很明显不在治国上,而在于号令诸侯上。这一点,他其实和父亲齐襄公很相似,
但他比齐襄公幸运,因为他遇到了管仲。
管仲微微一笑,说:“别急,刚刚讲的不过是治民之道。治民为治国之本,我接着给您讲安国之术。”
齐桓公有点失望:“好,先生您接着说。”
管仲的安国之术比较简单:检视原有的法令,择其善者而留用,不善者则加以修订;安抚和尊重百姓,并为生活困难乾提供一定的社会福利。
齐桓公听了,马上又问:“现在可以号令诸侯了?”
管仲说:“这个 恐怕还不行。”
齐桓公打了个呵欠:“那先生您接着说。”
管仲说一看架势不对,临时改变了教课顺序:“号令诸侯之件事嘛,也不是没有速成之法。”他半眯着眼睛斜了齐桓公一眼,果然,那家伙立刻竖起了耳朵。管仲接着说:“如果
您光靠整兵备战,那么别的大国也会整兵备战,双方势均力敌,不能速成;如果针对小国,您用的是平常的攻伐之器,而小国也自有其防备之术,同样不能速成。所以,速成是很
难的。但我可以教您一个绝招,包管您心想事成,而且勿须长久等待。”
齐桓公说:“愿闻其详。”
管仲给开出的速效药叫做“作内政而寄军令”。根据士、工、商、农的阶级划分,士这个阶级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,但同时也要为国家提供充足的兵源。每五个士乡出兵一万,编
为一军,全国十五个士乡,总共编制三军,其中齐侯自领中军,国、高两个家族分别领左、右两军,形成以乡土、血缘、宗族为基础的军事单位。士兵们“居同乐,行同和,死同
哀”,守卫国土则同仇敌忾,讨伐他国则齐心协力。有这样的常备军三万人,齐侯就可以替天行道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了。
管仲还提出,为了解决战备物资短缺的实际困难,可以采取“轻过而移诸甲兵”政策。有人如果犯了重罪,可以出一副盔甲和一支长戟抵罪;犯了轻罪,可以一副盾牌和一支长戟
抵罪;小罪则可以罚金;嫌疑犯就放了算了。一个人如果被告,与原告相持不下,只要向国家交纳一束箭矢,就可以走人。这样的话,既可以增加武备,又节省了办监狱的开支,
一举两得。
齐桓公大喜:“这下我可以号令诸侯了吧?”
管仲摇摇头:“还差一点。”
“请先生继续说!”
管仲说,搞好内政是为了富国强兵。富国强兵之后,还要注重搞好外交,先和周边的邻居搞好关系,退回齐国侵占的别国的土地,不要收受他国的贿赂,“以亲四邻”。再派游士
八十名,前往各诸侯国打探情报,看哪个国家的君主昏庸无道,再发动诸侯联合讨伐他。(齐桓公心里犯了个嘀咕,敢情这号令诸侯,不是想打谁就打谁,还得挑对象啊?姑妄听
之。)通过讨伐“无道”的诸侯,齐国的威望树立起来,再率领诸侯朝觐周天子,尊崇王室。到那个时候,您想不号令诸侯,诸侯都哭着喊着要您来号令了。
齐桓公听到这里,站起来对一直恭候在旁边的鲍叔牙说:“师傅您说得对,就是这个人!”
管仲说:“您等等,我还没说完呐。”
齐桓公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不急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
齐侯郑重其事地斋戒沐浴三天,在大庙里当着全体官员贵族的面拜管仲为相。
据《史记》记载,鲍叔牙极力成全管仲,而且甘居其下。相较于管仲的治世之才,当时天下的人们更看重鲍叔牙的知人善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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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684年,刚即位不久的齐桓公派兵进犯鲁国。这一举动显然违反了管仲给他定的先亲四邻的政策,但是齐桓公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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