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,如旧婚媾,其能降以相从也。无滋他族实逼此处,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。吾子孙其覆亡之不暇,而况能祀许乎?寡人之使吾子处此,不唯许国之为,亦聊
以因吾圉也。”
这段也包含实质性的内容,意思是如果我郑国对许国有所请求,则请你们把郑国当作亲戚,屈尊答应;不要让别的国家插手,与我郑国争夺对许国的控制权;如果我郑国自身
难保,也就无从保护许国了;我允许你居住在这里,不只是为许国考虑,也是为郑国的安全考虑啊!这是剥夺了许国的外交权和军事权。
纵观全文,语气不可谓不谦卑,然而处处包含杀机,充斥着污蔑、威胁和拉拢。现在难以想像当时百里和许叔亲耳听到这番话是什么感觉,但我看到这段文字,不免想起,我们那
位一衣带水的邻邦,几十年前的所作所为、所言所论,与这位郑庄公似乎有着某种师承。
郑伯让百里侍奉许叔,居住在许国的东边。派大夫公孙获领兵居住在许的西边。
《左传》再一次高度评价郑伯,不妨也听听:
“在对待许国这件事上,郑伯是符合礼法的。所谓礼法,是用来治理国家,安定社会,维护秩序的,是有利于后代的。许国不遵守礼法,郑国就讨伐它,屈服了就放它一马。郑国
这是以德服人,量力而行啊!”
郑伯那两座城没白给鲁国。
颖考叔之死确实让郑伯很伤心。他让部队杀鸡杀狗,诅咒射死颖考叔的人。对这种小儿科的举动,《左传》倒是正儿八经地批评了郑伯一番。
《左传》没有写子都的罪行在当时是否被揭发。然而冯梦龙先生杜撰了一个颖考叔借尸还魂,指认子都为凶手的故事,这个故事流传得很广,以至于至今京剧中还有一个名段,叫
做《伐子都》。
那年十月,郑伯再一次发动对宋战争,并且取得了胜利。
挟天子以令诸侯,东征西讨,纵横捭阖,这位噩梦中出生的乱世奸雄,已经隐隐然有霸主之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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