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,风水观念已流传到西北敦煌,从莫高窟发现的文献中,有《宅经》。这个《宅经》与现在流行的《黄帝宅经》有所不同,书中有“占宅者,见形势气色,草变迁移,祸福交并,吉凶代谢。占葬者,辨山岗善恶,营域征邪,鬼神安危,子孙隆绝。”这就把阴宅与阳宅区别开来了。敦煌文献中又有托名于吕才的《诸杂推五姓阴阳等宅图经》,书中提出“阳宅福在南,德在西。“北有泽,南有高地,及林木茂盛,居其内,吉。”
又有《阴阳书》,书中有镇宅法,提出“凡人居宅处不利,有疾病、逃亡、耗财,以石九十斤,镇鬼门上,大吉利。”可见,唐代西北有了很系统的风水观念,风水观念已经遍及到边睡了。
七、宋代——风水术之盛行
宋代盛行风水术,出现了许多名师和要籍,我们在人物篇和文献篇另有介绍。宋代的皇帝,有的信风水,有的对风水持怀疑态度。宋徽宗是一个很相信风水的皇帝。他原先没有儿子,有个叫刘混康的术士告诉他:“京师西北隅地势过低,如培筑增高,当得多男之喜。”徽宗就命令大兴土木,叠起冈阜,高约数仍,后来果然得了儿子。徽宗就更加相信风水术了,改筑延福宫,又命灵素择地,修建上清宝篆宫,劳民伤财,导致国库空虚、国力下降,政权衰败。他的宠臣蔡京也很相信风水,将其父葬在自认为很吉利的地方,后来还是全家被治罪了。
在宋徽宗之前,宋仁宗和宋神宗对风水都不感兴趣,甚至持批判态度。《闻见后录》记载,嘉桔年间,朝廷准备修东华门。太史进言:太岁在东不可犯。仁皇帝批其奏曰:东家之西,乃西家之东;西家之东,乃东家之西,太岁果何在?其兴工勿怠。宋神宗也不信风水。王安石变法,大办水利,为了改良土壤,提倡把河流里浑浊多沙的河水放到田里沉积,称作淤田。朝廷设立了淤田司,总领其事。当时,有些保守分子站出来反对,说淤田把人家祖坟都冲坏了,真是缺德。为了说服这些人,神宗派遣近臣到放淤的土地里取回一些淤土,用手挖来挖去,还放在嘴里嚼,觉得很滑腻。并对群臣说:“这些土,联亲自尝过了,好得很,你们若不信,也来尝尝吧!”这一来,保守分子再也不敢反对淤田了。
宋仁宗时,翰林学士李谐曾论及当时世人的风水观念。《该闻集》载其语:“大凡置器用之物,犹择其地,况于亲乎?卜之者虑坎穴之下有涌泉伏石之类耳,非绕侥幸求福也。据阴阳家流,以地平坦为上,其次东南倾,西北高。倾则水顺流而不拥,高则冈绕抱而不缺。斯大概也,顺之则吉,逆之则凶。”
选地是为了求吉。沙阳人叶隆吉年轻时寻求阴宅葬父;一天,有个叫林理的入告诉他说距县城五里,有座罗源山,山有吉地,有诗为证:“卧龙欲腾头角起,乃安龙头案龙尾。申酉年中桂枝香,子孙折桂无穷已。”叶感到很惊奇,说本朝自来都是辰、戌、丑、未年为廷试,怎么说申、酉年及第呢?林说是按五行推算的。后来,国家以寇难多事,廷试移到戌、申年,叶果然登科。他把这归功于葬地选得好。葬地的好坏,被认为与吉凶有关。宋人认为旧坟地不宜葬。
钱希白《小说》记载宋初,钱文炳的妻子死了,炳从小精于相地术,就在报恩院侧的松林中选得一穴,有个僧人告诉他这里已有古圣贤葬于此,不可重新营葬。文炳不从,掘地发现数重石板,石中飞出一枚黑蜂对着文炳的右眉一螫,文炳头肿如斗,当晚身亡。据说,这是尧时由余氏的墓,动不得的。
宋人由这个传说,推出几圣贤旧墓,都不得触动,否则有凶。风水宝地不是时时都会对人施以福枯,这要等待机会。宋洪迈在《夷坚志》叙述叶丞相祖宅时说,仙游县叶氏家族有100多户人家,都住在一个村子,此村有群山环侍,如屏如嶂绍兴风水师罗正甫认为当出宰相,由于有山洪倾泻,非要等待数年才有大贵。后来,叶子昂终于当了亟相。风水宝地不是人人都可享受的,土地各有其主。
《夷志坚》叙述陈魏公父墓说,福建莆田有一块富民的葬地,富民葬此处,子孙都病了。有个风水师说,这块地应当卖掉才会断除病根。后来,富民按风水师的意见卖了地,子孙的病就好了,而买地的一家不仅不病,还当上了宰相,风水师说这是地得其主。尽管如此,讲究丧葬是民间很普遍的事情。
《朱子家礼》说,老百姓死后,三月而葬,先把地形选择好,再择日开茔。
宋代很注重任宅建设。首先是外环境,宋人高似孙在《纬略.宅经》云:“凡宅东下西高,富贵雄豪;前高后下,绝无门户;后高前下,多足牛马。凡地欲坦平,名曰梁土;后高前下,名曰晋土,居之并吉。西高东下,名曰鲁土,居之富贵,当出贤人;前高后下,名曰楚土,居之凶;四面高,中央下,名曰卫土,居之先富后贫。”
宋人袁采在《袁氏世范?治家》云:“屋之周围,须令有路,可以往来。”“居宅不可无邻家,虑有火烛,无人救应;宅之四周,如无溪流,当为池井,虑有火烛,无水救应。”其次是内环境,《吴兴志?谈志》记载宋代吴兴郡治的房屋布局是“大厅居中,谯门翼其前,卞苍拥其后,清风、会景、销暑婉蜒于左,有青龙象。明月一楼独峙西南隅,为虎踞之形,合阴阳家说。”
住宅有良好的内外环境,有利于人颐养及治学。《归潜志3卷十四记载金代刘祁自述其园居云:“所居盖其故宅之址,四面皆见山。若南山西岩,吾祖旧游。东为柏山,代北名刹。西则玉泉、龙山,山西胜处。故朝岚夕霓,千态万状。其云烟吞吐,变化窗户间。门外流水数支,每静夜微风,有声琅琅,使人神清不寐。刘子每居室中,焚香一炷,置笔砚褚墨几上,书数卷,幅息啸歌。起望山光,寻味道腴,为终日乐,虽弊衣恶食不知也。”
建房。有许多禁忌,应当选择吉日,否则有灾祸。《夷坚志》记载南宋洪熙元年(1174),鄱阳新安乡民王五七造屋,有位叫思眼的风水师说用日不佳,犯了凶煞,不利于主人。王五七不听,竟被摔死。老百姓一听此事,都不敢犯煞了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些记载风水的文献不是出自风水师之手,而是由很“正经”的学者撰写。如高似孙、洪迈、袁采等人,他们根据积累的生活经验,写出了为民众所赞同的治世要言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。
这里,我们还要略带一笔宋代的相地知识识。宋代的科技比较发达,地学知识也更加丰富。沈括撰有《梦溪笔谈》,揭示了地势高下、地区不同,则气温不同。还指出历史海陆变迁的事实,论述了流水侵蚀地貌等问题。这些观点,无疑更新了地学知识。但是,人们对新知识并不能迅速接受,相反,仍然保存着一些迷信的观念,如宋代周去非在《岭外代答》记载广西灵川县的地下河水,说灵川江“古来出山外,;忽雷雨数日,神龙穿破山腹……今洞前山嘴,尚有故江迹存。”这种“龙穿山腹”的说法正是风水观念在地学中的反映。
八、明清——风水术之泛滥
明代明清地学,首屈一指当推《徐霞客游记》。徐霞客一生好访名山大川,他北抵晋冀,南尽粤桂,东至浙闽,西极黔滇。潘耒在为《徐霞客游记》的序文介绍徐的游历时说:“其行不从官道,但有名胜,辄迂回屈曲以寻之;先审势山脉如何去来,水脉如何分合;既得大势,然后一丘一壑,支搜节讨。登不必有经,荒榛密管,无不穿也;涉不必有津,冲湍恶泷,无不绝也。峰极危者,必跃而踞其巅;洞极邃者,必猿挂蛇行,穷其旁出之窦。途穷不忧,行误不悔。限则寝树石之间,饥则啖草木之实。不避风雨,不惮虎狼,不计程期,不求伴侣,以性灵游,以躯命游。亘古以来,一人而已!”
徐霞客是一位前无古人的地理学家,也可以称他为相地大师,他不是从事风水术性质的相地,而是科学意义的相地。他对岩溶、流水、地貌等问题作出了科学的解释。他在楚地考察时,老百姓说麻叶洞中有“神龙”,徐不相信,亲自“持束炬入”“蛇伏以进”,使洞外守视者大为惊叹。
1990年9月在北京召开的“国际中国科学技术史学术讨论会”上,杨文衡先生撰写了《徐霞客的风水思想和活动》一文提交大会,说明学者们已经开始注意到“徐霞客与风水”这样一个有意义的课题。
明末清初的考据学家在地学上也有贡献。顾炎武撰写的《天下郡国利病书》中有《地脉》《形胜》《风土》等篇目,对舆地山川作了有益的探讨。他论述徐州地形时说:“徐州境内之山,自西南来,连络东趋,以极于海。其河自西北至,萦洄南注,以达于淮;二洪龈龉。横绝乎前;四山连属,合围乎其外;襟带江淮,上游雄视;枕联河洛,万塑为宗旨;昔人所称东方一形胜焉,信不诬者矣。”顾炎武不相信风水术,但却认定地形地势确有上乘风水、他的论述为风水师们所利用。
谈到明清相地,还有必要介绍明末吴江人计成撰写的《园冶》一书。此书在清代268年间寂然无闻:直到日本造园界发现并推崇后,才引起国内学术界重视,奉为经典。《园冶》有三卷十篇,卷一有兴造论、园说及相地、立基、屋宇、装折四篇。卷二述栏杆。卷三有门窗、墙垣、铺地、掇山、选石、借景六篇。计成主张“必先相地立基,然后定其间进。”他认为“相地合宜,构园得体。”《相地篇》分有山林地、城市地、村庄地、郊野地、傍宅地、江湖地共六目。提出相地要看水,“疏源之去由,察水之来历”。但是,他与风水先生相地有很大区别,主张因地制宜,任其自然。园基应不拘方向,地势自成高低,该圆就圆,该方就方,以成天然之趣。计成的相地理论是值得我们认真总结的。
回过头,让我们来看看明代的风水术:朱元璋建都金陵(南京),为都城的风水花了不少精力。金陵城外诸山,都面向城内,有朝拱之意。只是牛首山和太平门外的花山,背对城垣,独无拱卫之意,朱元璋为此怅然不乐。传说他命刑部带着刑具,将牛首山痛打一百棍,又于形象如牛首处凿石数孔,用铁索锁转,使之形势向内。又让人在花山肆行采樵,不让有翠微生色。朱元漳曾有意建都北平,认为北平依山凭眺,俯视中原。近接陕中尧、舜、周文之脉,远树控制边外之威,较之金陵更加雄壮。但是,大臣们认为,元朝建都北平,地气已尽。南京是兴王本基,且宫殿已成,何必改图,且古云“在德不在险”,加上战事还未最后结束,不要移都北平。朱元障这个出身于游方和尚的皇帝只好作罢。后来,明成祖还是把都城迁到北京了。在营建北京的过程中,始终是按照风水观念进行的。如天坛圆丘西北有座坐西朝东的斋宫,其朝向很特别,与传统的坐北朝南不一样。
这是因为,当时的人认为,皇帝到天坛祭天,苍天是父,皇帝是天子,儿子在父亲面前不能坐北朝南(居尊),否则违背了礼制。甚至斋宫的瓦都不能用黄色,而应用绿琉璃瓦,以示区别。永乐年间修的奉天殿、华盖殿、谨身殿的三殿基座呈一“土”字形,体现了五行之中,土居中央的风水思想。
明成祖对风水术有偏好,他曾多次召见风水师。一次,风水师渠仲当着他用量天度地之物,说某地卞有石如虎,成祖信以为真。他还派许多风水师为自己卜寿陵,有廖均卿、游朝宗、等到昌平县,相得那里的黄土山吉,成祖亲自视察,改山名为天寿山。明代民间普遍讲究风水,以士人为重。
《儒林外史》记载,范进的母亲死后,范进请阴阳先生写七单。当时的阴阳先生是专替丧家推算殓葬日辰,看风水,相地脉,替人家选择吉日的职业术士。七单是记载死者入硷时辰,触犯禁例和七七日期的单子。为“谢风水”,范进花了不少银子。阴阳先生说当年山向不利,只好把棺材搁在家里不葬。终日打听风水宝地,以图得到吉祥的后果。
凡是风水宝地,人们争相抢占。湖北省武昌县有座龙泉山,自西向东绵豆九公里,直抵梁子湖畔。此山有天马行空的天马峰,有横空出世的玉屏峰,有群山排比的笔架峰;有幢幢蛔盖的宝盖峰,有高耸入云的龙帐峰。明代的达官贵人都想占据这块宝地,势力最大的要数朱元璋第六子朱帧,他被封为楚昭王,就藩武昌达54年。他常到灵泉山避暑,每每感叹:”惜乃阳宅,若为阴宅极佳。”于是派风水师勘定仙壤,在龙泉山找到了一块“五龙捧圣”之地。可是,这块地早在汉代时,高祖刘邦就已赐给舞阳侯樊哙,樊哙葬在天马峰下。并且,唐代的江夏王李道宗、宰相李{石奚},元代宰相沈如筠都挤在这块宝地“长眠”。怎么办?当时有个叫王化龙的风水先生私下在樊哙墓前的土中埋了一块石碑,上刻“此处本是昭王地,暂借樊哙千余年,今日时至期已满,樊哙迁移到东边。”后来,王化龙又装神弄鬼,当着众人推算某某地下有石碑,结果就挖出了那块他私埋的石碑,人们以为天意,樊哙的后代也无话可说,只好把樊哙的棺椁向东移了数百步。朱桢死后就葬在樊哈“睡”过的地方,修建了坐北朝南的陵园。以后,又有9座王寝和25座王纪墓挤在这块风水宝地。
明代,金{奚谷}县令刘用寅看中了本县晃氏九经堂遗址,临终前令子买下,把用寅葬在旁边,据说,用寅的后人因地荫而登进士。民间将此事传得很神。
清代清王朝很重视修建陵墓的风水,本书另有专篇述及。此外,清朝对阳宅建筑也是很讲究的。如颐和园的排云殿就是风水极佳之处。排云殿的位置处于从佛香阁至“云辉玉宇”牌楼中轴线的中间,有神物保枯,稳居其中,取太平吉祥之意。殿中大厦上写着“蕃厘经纬”“永固鸿基”。
殿名是根据风水术祖师郭璞的诗“神仙排云出,但见金银台”中的“排云”二字命名。排云殿傍山依水,背靠苍翠的万寿山,面朝碧绿的昆明湖。慈禧太后的六十、七十两次庆寿都在此地举行,豪华无比。但是,如此上乘风水,终于没有挽救大清王朝的衰败。清代修建陵墓,主要由司天监负责。墓修得好,有重赏;修得不好,处极刑。
据《九朝东华录》,康熙四年,朝廷指责司天监.汤若望等人没看好山向、没有选择好日期,于是作出决定说:“其选择荣亲王葬期,汤若望等不用正五行,反用《洪范》五行,山向、年月俱犯忌杀。事犯重大,拟钦天监正汤若望、刻漏科杜如预……等皆凌迟处决。……杜如预、杨宏量本当依拟处死,但念永陵、福陵、昭陵、孝陵风水皆伊等看定,曾经效力,亦著免死。”
清代民间也很讲究风水。北方人修四合院,大门都开在院子正面的前左角,称为青龙门。我们如果到北京市去考察,到处可以看到这样的四合院。你能说这是迷信吗?是科学吗?你能强行居民改变这种结构吗?不能,也不必要。风水先生称这样的结构为坎宅巽门,最吉利,住在这种院子里的人在心理上很满足,认为有无形的东西在保佑他们。实际上,他们的命运都不一样,穷的、富的、破产的、发达的、死人的、多子的,并不是由院子的朝向所决定。清代有许多关于风水方面的传闻,从中可见当时的民众习俗及心态。
据《耳邮》卷四,清初,浙江诸暨县有个叫陈紫衣的建房,特地到绍兴城中请一个姓夏的风水先生勘卜地盘。先给他10块洋钱,风水先生嫌钱少了,只好又追加了200两银子,风水先生才认认真真地帮他选了块好地。可见风水先生的敲诈和百姓对风水的追求。清代的风水先生是很会唬弄人的。《耳邮》卷四记载,江西有个豪族的后代准备迁葬祖坟,打开墓穴,棺材已烂,陪葬的磁碗不知到哪儿去了了,尸骨也不见了。风水先生说,这就是碰上了所谓的“移尸地”,后来,在墓穴的西北角两丈远的地方,终于找到了尸骨和磁碗。风水先生对这种奇怪的现象不能进行科学解释,就用神秘的语言“移尸地”搪塞,真是骗人有术.
清代纪陶在《阅微草堂笔记》卷17记载,甘肃安定有窗户人家,为争坟山打了四、五十年官司,坟山有两个坟墓,两家都说是自己祖先的坟墓,每年拜祭时,双方必定发生殴斗,此事一直闹到甘肃总督蔡西斋那里、都无法解决。
清末民初,窃取国柄的袁世凯也很迷信风水。1927年,有个自称佛隐的风水师在他撰写的《风水讲义》的序文中谈到他为袁世凯看风水。说的是袁世凯一度受到清朝廷排斥,解职归田。袁疑墓地有破败,乃遍请著名风水师看墓,都说龙真穴的向水相合,富贵不可限量,说不出破绽之处佛隐风水帅收到袁的书信,也去看墓,认为墓地有朝有托、明堂宽广,诸般贵器罗列,实是大贵之地。只是袁在穴的前后左右遍筑墙垣,使“龙身受制、气脉阻塞,不能发旺,反遭挫折。”袁世凯以为佛隐说得有理,命令工匠拆除了围墙。过了三年,袁竟然出山当了民国元首。佛隐把袁的窃国之功归于自己会看风水,大加吹嘘。这个事情,可能是佛隐的杜撰,也可能确有其事。因为,象袁世凯这个满脑袋封建迷信思想,又成天希望暴发的大野心家来说,是完全可能相信风水的。
在清末民初,也有一些风水方面的传闻。如,国民政府移都南京后,北京出现谣言,说北京的国都数运已尽,北京只有三朝定都的运气,证据是内城前三门的名称,正阳门表示元胡末年的“至正”年号;崇文门表示明朝末年的“祟祯”年号;宣武门表示清朝末年的“宣统”年号。三门已尽,再不适宜建都了,这种以“前三门”的名称附会都城“王气”的谣言,使那些没有历史知识和科学知识的百姓信以为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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